('白大夫的药庐很偏僻。
我被蒙上眼睛,从京师出城的北门坐上马车,至少行了大半天,从官道走上土路,拐了无数个弯,才有人把我带下马车。
我感到自己被拉着上了几级台阶,开了大门,又在我身后合拢。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,似药非药,神秘莫测。
引路人声音很低沉:“就是这了。”
我点点头,后背发紧,心里砰砰乱跳。
一年前,赵家老爷染了风寒,却久治不愈,愈发严重,以致看遍了京城内有名的大夫,也未曾好转。赵家老爷夫人死得早,后来并没有续弦纳妾,竟没留下一儿半女,眼看赵老爷命不久矣,忽然有人给老爷举荐了京城外的白大夫。
据传,白大夫医术极其高明,方法不属于当世任一门流派,却有堪比起死回生的大能。白大夫收钱也极昂贵,哪怕是出身望族的赵家老爷,也几乎掏空了家底,且其人行医十分神秘,看病却不能让病人与之相见,须得打发旁人,蒙了眼睛由领路人接引,才能见得白大夫一面。
作为赵老爷的贴身家仆,我便不得不走这一趟,亲眼见见白大夫究竟有什么神通。
摘下蒙眼的黑布,眼前是一道低矮逼仄的走廊,四壁都是木制,隐隐有烛光微弱。我顺着走廊往前走,眼前出现一道门帘,门帘后头似乎有光。
我清了清嗓子问道:“敢问白先生是否在此,可容小生拜访?”
过了一会儿,我才听到里头传来一道低弱的声音唤我:“来吧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我小心地掀开门帘,进入一间屋子。屋子里点着蜡烛,但并不光明,四周墙上全是药格子,从脚底堆叠到棚顶,显出十分的压迫。之前闻到的异香更浓了,浓得发苦。我注意到角落里有柜台,一个人半趴在桌上,头发散着,看不清样子。
我有些怕,只能硬着头皮走近:“白先生,是你吗?”
桌上的人动了动,忽然抬起头。我看见了一位容貌极为瑰丽的年轻人,这般样貌是我二十年来从未见过也想象不到的程度。只是这美人表情很虚弱,苍白的脸上飞一片浮红,半张着嘴巴,对我笑了起来。
“是我……你来拿药,对不对?”美人问我,一边喘息连连。
我讶异得说不出话,半天才回神,结巴应道:“我是来拿药。白先生,你是不是身子不适,可有什么大碍?”
白大夫只笑着点点头,脸色却更差了。他两只白瓷一样的手慢慢撑起身子坐直了,一头浓密的乌发顺势落在身上,我目光往下看,他宽大的衣衫罩着消瘦的身体,却在腹部高高顶起来,随着白大夫身子活动更加明显,如同怀胎妇人,却远比临盆孕妇的腹部更加庞大。
“白大夫,你……”我大惊失色,以为他生了重疾。
白大夫没有遮掩,他好像很难受,却并不在意自己,扶着腰慢慢站起身。我看到他高耸的腹部一下子往外顶起来,他的手就顺着自己的肚子摸下去,勾画出那诡异骇人的弧度,然后挺了挺腰,像是在故意给我看。
白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腹部,对我说:“这里就是药。”
我疑惑不解,没等我发问,白大夫的表情又浮出痛色,黛眉轻蹙,杏眼含泪,即使灯光昏暗,也能看出他已经冷汗涔涔,浑身都在打哆嗦,几乎站立不住。我赶紧伸手扶着白大夫,白大夫顺势扶住我的双臂,他高挺的肚子一下子蹭在我的身上,温热柔软的触感骇得我打了个冷颤,下意识想要挣脱。
“嗯……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白大夫就在我耳边,发出了一声意味难明的痛喘。
我整个人烧得发烫,目光游移,想不出说什么话,只慌忙道:“这是做什么?”
白大夫却贴我贴得更紧,硕大的肚子往我身上挤过来,直压得变形。我感受到他肚子一阵阵紧缩,甚至能感到他肚子里有东西,像个巨大的热腾腾的硬块。
“帮我破水。”白大夫轻轻说完这句话,闷哼一声,整个人压着我摔到地上,像是痛得狠了。
他本就不牢固的薄衫也扯开了,花白的巨腹一下子显露出来,我看到他薄薄的肚皮发亮,腹底撑出蛛网般青紫色的血管,肚脐往外突出个尖,脐周的皮肤像快要裂开般透出血色。而再往下看,是他一只半挺的阳物,以及阳物再下面,两片熟粉色的肉瓣。
我惊得心神混沌,下身却早已挺立,再难考虑白大夫究竟是男子还是妇人。白大夫带着凉意的手褪下我的亵裤,我的心思也藏不住地跳出来。
白大夫两只羊脂瓷样的手指拨开他的肉瓣,露出里面鲜红欲滴的洞穴,对准了我挺立的阳具,直直地坐了下来。一时间我只感觉我的肉棒劈开肉浪一通到底,那勾人的紧裹与吮吸让我飘飘欲仙。白大夫的胎腹也压在我的身上,好像一座圆球的肉山缚住我的身体,猛地白大夫又挺起身,一瞬间的抽离感让我本能想要挽留他肉穴的触感,而下一刻他的结结实实坐回来,我的肉棒好像一下子撞到他的宫口,撞得他巨大的肚子上下打颤。
“白先生……”我难以自抑,捉住他的腰,翻身把白大夫压在身下。
我仔细看他的样子,他美得好像天上的神仙,就好像刚才见我的第一面,一边痛得发抖,一边又对我客气地笑。
我抓紧他的两瓣臀,抬高他的腰,掰开他的腿。他因为产痛力气不济,而我有的是精神。我忽然朝着他的肉穴深深撞进去,白大夫立刻绷紧了身子,他消瘦的胸膛随着激烈的喘息起伏,嫩粉的乳尖也微微发抖。我一下一下地抽插,拿出了我在李府做活二十年的一膀子力气,淫靡的溅水声连白大夫的痛喘也盖过去了,他那诡异的奇胎也不再可怖,反而变得动人,我摸着他光滑苍白的腹部,手指对着他隆起的脐尖往里重重一按,按住一个深深的凹坑。
“呃啊……”白大夫低低地呻吟一声,头和身子都往后仰过去,两条大腿抖得不像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我并不停止,我感到他一圈湿软的宫口在我的撞击下越来越开阔,我坚硬发烫的龟头往他的宫环内越插越深,猛地一下,我的肉棒破开了他的子宫,插进了一包柔韧温热的羊水里,我心神大动,用力往前一顶,白精尽数释放的同时,一大股羊水冲刷着我的阳具,顺着我拔出的肉穴一下子涌了出来。
“唔……哈……”白大夫一下子蜷起身子,浑身都在颤抖。
我注意到周围那股奇异的苦香一下子十分浓郁,几乎闷得我喘不过去。我再垂眼去看白大夫的身子啊,却猛得发现涌出的东西竟然不是羊水,而是红得发黑浓如血的液体,喷溅得到处都是。
我惊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白大夫躺在地上,抱着肚子一下一下地喘,身下血一样的液体源源不断地流,硕大的肚子上全是血迹,肤白胜雪,如同雪上红梅。
“不要怕,”白大夫对我轻轻笑,声音更加衰微,“这是药效而已。”
不等我再次发问,白大夫忽然腰部一挺,脖颈青筋暴起,我注意到他的下腹比刚刚更加高隆,皮肤薄如纸般,我上手一摸,果然有一个巨大的硬物堵在下腹。
再去看他的下身,只见那流着黑血的肉穴往外翻张,好像吸人的洞,我一时间有些恍惚,身下再次听挺立,不管不顾地朝着他的肉穴深深插了进去。我感觉我的肉棒似乎抵住了一个硬物,好像胎儿的头顶,可是力道难收,那胎头被我狠狠一撞,一下子又被撞进深处。
“呃啊!”白大夫猛地叫了一声,双眼迷离,几乎痛昏过去。
我却没心思管,只知道来回抽插。产程中的肉穴被润得更湿了,肉壁之间胎儿的头皮毛刺刺地刮着我地龟头,诱惑我一下又一下去顶撞,直到我把胎儿完全地推回子宫,我感觉身下一空,又泻出一股精。
白大夫身子全都软下去,等我泻出精来,只抱着肚子往后躲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不要那样……”他缩进墙角,抚着腹底,还没等缓过来,又咬紧牙关,像是忍痛。
我知道自己犯了错,手足无措地跪坐在一旁,小心地问道:“那是个胎儿,是吗?”
白大夫喘过一口气,勉强吊起精神:“这东西叫做药胎,原本是一味蛊引,放在我身上每日吸食精气,待到成熟便可入药。我叫你替我破水,也是为了给药胎引活人雄精,可你却……”
我惴惴不安,羞愧不已,看着白大夫敞开的双腿之间又往外流出一股股浓血,却始终看不到胎头出来。他的神色愈发恍惚,一头乌发被汗水打湿了,好像妖异的水鬼。
“若是产不出来,呃嗯……药胎就会逐渐衰萎化作血水,你家老爷便再无药可医……”
我心里头发急,只见白大夫忽然绷紧了身子,腿间的肉穴逐渐往外鼓出来,从肉穴深处满满探出来一样东西,我赶忙借着微弱的烛光凑近一看,竟然是胎儿的一条腿。
而这条腿也并不似常物,覆盖了一层血红的仿佛蛇鳞的壳子,鲜艳欲滴,而且肿胀得极为粗壮,诡异骇人。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指着那处说到:“这、这是腿…..”
白大夫闻言,喘出声痛苦的唉叹,他的下腹已经撑得极高,看来此番竟然难产了。
妇人难产九死一生,何况他身为男子,却要产下腹中这庞大的怪胎。我腿一软,扑通一声坐到地上,一时间慌了神。若是赵家老爷一死,府上无主,宅子被朝廷收走,我们这些下人便要充作劳工三年。
“怎么办?”我连忙催问。
“再推回去……然后正胎……”眼前人挺了挺腰,大张双腿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我咬了咬牙,忍着恐惧抓住了胎儿滑腻的脚,用力往里一推。白大夫哀哀地叫了一声,一双美目成串地往下掉眼泪,看得我心有不忍。他声音衰微,叫我把手覆上他的巨腹两侧,隔着肚皮把胎儿左右转过来。
我只好听从,摸上他颤巍巍的大肚,勉强摸出了胎儿的位置,然后双手夹住胎儿,手臂使劲,滑着肚皮用力往左一挤。
我手中那一块坚硬的胎儿就生生在他腹中转了个圈,力道之大我直怕把薄薄的肚皮崩裂。白大夫身子啊立刻涌出一大股黑红的浓血,他身子一僵,连叫没叫,脸一歪就昏了过去。
眼看三个时辰就快过去了,我又急又怕,早已一身冷汗。此时白大夫迟迟不醒,我只好默念恕罪,手掌摸上他高挺的腹尖,重重往下揉。我每揉一下,他身下的血就涌出一股,我怕耽搁不起,朝着他腹部最高处狠狠按了下去。
“呃!”白大夫被活生生疼醒,满脸泪痕,狼狈不堪。
而此时他的肉穴已经打开了,我看到那鲜红的恶鬼一样胎头已经撑开了薄薄的穴口,像个碗倒扣在腿间。
“我看到头了!”我作出无辜样子,一脸焦急。
白大夫双腿大张,额头和脖子全都暴出青筋,两片薄唇被他咬出鲜血。只见他下身那凸起越发隆出,穴口被撑成一个透明的大圈,然后忽地一下,那胎儿巨大的头颅整个被娩了出来。而那张脸正正对着我,鲜红如血的鳞片密密麻麻长满整张脸,两个眼睛一声出来就圆睁着,没有眼瞳,只有眼白,直直盯着我。
我啊的一声摔倒在地上,此时白大夫和我都在血水里滚得浑身浴血,竟不知我们和这胎儿谁更骇人,整个内室好像地狱一般可怖。
白大夫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然撑着墙颤巍巍爬了起来,他半边身子和头发都被胎水染得黑红,腹部低垂得怪异,双腿之间夹着那妖物的头,滴答往地上落血。
他扶着墙往柜台那处走过去,双腿不正常地撑开了,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发抖,喘得也十分厉害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我不知他要做什么,只见他背对着我,勉强弯腰从柜台下面取东西,腰一弯下去,又有血从胎头和肉穴的缝隙之间挤出来,溅在我的身上。我已身心麻木,等他直起身来,却见他拉出了一个铜制的锅炉样的东西,底下烤着火,已经把锅底烧得发黑。
“记着,我一生下来,你剪掉脐带,便立刻把它放进炉里,盖上盖子锁好……”白大夫捂着肚子,双手扶着我的大臂,身子抖得可怕。
我恍惚地点点头,白大夫抓住我的手忽然收紧,连带着不可抑制地发出痛极的呻吟。
“嗯……呃啊!”他惨叫一声,我听到有个东西重重砸在地上,随着大股血水洒落的声音,发出咚的沉闷的重响。我赶紧去捞,却一下定住了,只见那地上浑身血红的硕大药胎,竟然长了三对手脚,好像昆虫六足,全在半空中奋力扭动,狰狞扭曲。我头皮发麻,抓住那药胎的身子,往那炉中一掷,然后砰地盖上锅盖,拉上铜闩,把它关死在锅炉里面。
只听见里面猛地传来撕心裂肺的惨烈嘶叫,随着锅盖被砰砰地捶砸,连炉身也被撼动。我感到双耳快被贯穿,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。
我回头去看白大夫,他斜歪地躺在地上,浸在满地黑血之中。他带着斑斑血迹的苍白肚皮瘪瘪的空下去,下半身全是猩红一片,双腿之间那黑洞般地肉穴还敞开着,淅淅沥沥淌着胎水。
“你可还好?”我问他。
白大夫喘着气,对我轻轻笑了一下,他的美貌在此时却莫名让我寒毛倒竖。锅炉里的动静慢慢平缓,只剩下毕毕剥剥的焦声,一直十分浓郁的香气在此时达到了顶峰,甜如千只野蜂凝蜜,香似百斤厚肉炼油,熏得我不自觉干呕起来。
白大夫摇摇晃晃起身,捂着肚子拖着身体慢慢走到锅炉旁边,动动鼻子闻了闻,确认里面再也没有动静,才掀开盖子。
我再也不敢看,立刻闭上眼睛,可是却听到白大夫笑了一声,对我说道:“你看。”
我迟疑地睁开眼,只见白大夫把手掌展开举到我眼前,掌心稳稳放着一颗黑红色的药丸,形状不大规则,倒像是颗心脏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就是这个?”我问。
“嗯。服用之后,三日见效。”白大夫声音依然很虚弱,却柔和地笑着。
我盯着他的眼睛,忽然觉得好像有一刻他的眼瞳白了一瞬,与他诞下的那药胎一般无二。我抓紧了手中的药丸,慢慢往后退去,他依然衣不蔽体,可这美色再不能吸引我半分,反而如同鬼魅。
“妖……妖怪……”我喃喃道。
“什么?”白大夫歪了歪头,似有不解。
“妖怪!妖怪!”我大叫起来,想要撒腿往外跑,可是马上跑到门口,却忽然脚下一绊,摔到在地。
身后却传来一连串脚步声,我回头,两条苍白染血的腿就驻足在我眼前,我魂飞魄散,不敢抬头看他的脸,只知道死死抓住手心里的药丸,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微弱的叹息,我两眼一黑,天旋地转。
周围再没了声响,我从地上爬起来,眼前黑雾消散,却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地,哪还有什么药庐,哪还有什么马车,黄昏日落,风吹树叶,只有我一人而已。
可是我身上的斑斑血迹还在,那异香萦绕鼻尖久久不散,我展开手掌,那心脏形状的药丸不见了,只剩下我用力抓握留下的深深一道印子,亦实亦幻,似假还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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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檐惊起一只黑乌鸦,大叫着盘旋在十二宫头顶。锈红的宫墙上,橘褐色的天空中,泡着一轮灼热的黄日,半死不活地往下慢慢坠。偶尔吹来一阵腥风,风有些冷。
怡妃娘娘已经很久不下床了,用过晚膳,却忽然想在院子里走走。
宫人带着他走,好像冷漠的影子,他走到那里,影子就跟到那哪里,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于是怡妃娘娘扶着腰走过回廊,往亭子去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。
没摔倒,但他慢慢坐到地上。地上漫出血。
怡妃娘娘其实不是娘娘,他是个男人,他有名字,叫洛玄卿。
十年前,他陪着皇帝斩杀反贼,从血海里杀出一个皇位,又辅佐皇帝用七年换天下一个太平盛世。洛玄卿曾被尊为丞相,享万人之上殊遇。
一年后,忽然有消息泄漏,丞相实为反贼细作,潜伏之久,扎根之深,只为有一天报仇雪恨,重掌大权。当晚洛相被废,下大狱行刑,将阴谋全盘托出。
然后有一天,洛玄卿被人从牢狱中拖出来,穿上妃嫔服制,挽了串珠围髻,封了妃,赐号怡,丢进后宫昭兰殿,用一把重锁锁了起来。
宫人都说皇帝这是被伤得太狠,气得发疯,要给他极致的羞辱。
又过了几个月,怡妃娘娘的肚子就大了起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昭兰殿每日清晨会来一位梳头婢子,给洛玄卿梳妆打扮成娇贵模样,弄好了便离开。平常只有一位太监伺候,哪怕生产的时候也见不到其他人影。
洛玄卿被太监拖回屋子里,华袍下淌出的血拽曳出一道长长的红痕,头上的珠翠掉了一地。
他没吭声。他倒在床榻上,先解开裤子,再盖上被子。这一床发旧的薄棉被上绣着鸳鸯,是嫔妃侍寝用的喜被,被子下遮住他高隆的胎腹,也遮住满身狼狈,亦遮住他的痛苦。他缩在被子里,颤抖也是无声的。
很痛。
他一直没有吃到过好饭,饮食简陋,偶尔发硬发馊,身体早早就消瘦下去,肚子却一日一日涨大,大得他吃不消。
窄瘦的腰被压得弯了,单薄的腹部撑得皮肉渗出汁水,血液来不及滋养全身,好像连头脑也变得混沌了。这就是孕育。
洛玄卿摸着肚皮,里面皇帝的孩子在鼓动。
他忽然想到以前的事。
他的爹娘被当作人质,他自己被喂了毒,送到皇帝身边当自作的事。
厉丞相连同军机令将老皇帝逼宫下台,刚坐了几天皇位便注意到这个虎视眈眈的皇子,而自己作为皇子伴读,忽然有一天就被绑到密室里。
他被喂了肝肠寸断的毒药,娘的一只胳膊扔到他腿边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替朕做点事。”厉丞相说。
洛玄卿实在不是一个好的细作,他能力微薄,没能看好那人的动向,导致江山再换。
说不好,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如此。
但怎样也没关系了。洛玄卿与皇帝才一同用过午膳,皇帝托腮盯着他的脸说:“爱卿,朕给你安置个宫殿,以后便常来宫里住吧,就和小时候一样。”
洛玄卿点头。晚上的时候在屋里盘算要带些什么行李,忽然屋门被一脚踹开,一排禁卫军将他团团围住,为首的大太监看着自己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
然后是暗无天日的折磨。
厉丞相死后,他再无解药,原本身子已经被毒药拖垮,又加上刑狱司三十二道酷刑,已经有出气没进气。
这时候皇帝姗姗来迟。
皇帝脸色不好,只问了他一句话:“爱卿,你是不是厉远年的人?”
洛玄卿吐了一口血,还是那样点点头。
皇帝沉默了很久,忽然拂袖把桌上的刑具全都掀翻在地,噼里啪啦,好不吓人。血色朦胧间,洛玄卿好像看到皇帝隐隐地哭了,可转瞬间又换上一副冰冷表情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洛玄卿没有力气,低头昏了过去,再一醒来,已经扮成一个女人,躺在床榻之上,身上盖着一层喜被。
身子底下好像一直在流血,洛玄卿看不到,只觉得下身湿漉漉热腾腾的。
肚子里一下一下收紧,孩子一点一点往下钻。每动一下,都痛得他眼前发白。
那是一个夏夜。
洛玄卿身上的伤养不好,整日吐血。他看到床塌边站了一个穿龙袍的人,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
“皇上。”洛玄卿下意识呢喃。
皇上像是带了很重的酒气,黑暗隐去了他的表情,留下的只有死寂。洛玄卿身上难受,不自觉用手指勾住了那人的衣角,他神识恍惚,感觉有个人俯身抱住了自己。
然后衣衫褪下,腿根骤冷,两根手指探入男根下,扒开女穴的肉缝。洛玄卿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,忽然有什么庞大的东西强硬地挤进肉缝里去,撕扯疼痛让洛玄卿呻吟出声。
一只大手捂住了洛玄卿的嘴。
洛玄卿身体剧痛,床榻摇摇晃晃,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裹住了他,腿间湿烂,快感也滋生出来,冲得他头脑发昏。
有东西射进他肚子里,他却一口血吐在那只手的手心,腥气溢出指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孩子就在精与血、泪与汗、乐与痛间结成了。
洛玄卿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,他本来想一死了之,但是肚子却慢慢大了。
衣服不再合身,绷紧的衣料勒得他腹痛,针线处崩开难以蔽体,他求太监给他换一身宽衣裳。
别的也没求过,他只求一件衣裳。
太监终于肯出门替他找去,他心满意足地坐在床榻上,肚子里胎儿忽然一动,他就觉得自己还活着。
所以他一定会努力把孩子生下来的,他想。
他的宫口开得很慢,力气却流失得很快。肚子里好像有一把刀在绞,快要赶上当时受的三十二道酷刑了。
“嗯……”他忍不住出声,自己捂住自己嘴巴。
孩子往下走了,下腹鼓胀异常,坚硬的胎头挤进他狭窄的产道,疼的他止不住发抖。
在这时候,他又想到皇帝。那是自幼的玩伴,同生共死的挚交,不想却不得不背叛的君主,以及他腹中孩子的生父。
洛玄卿偏头猛地呕出一大口血,毒药在他身体里发作,他的身体好像被车轮反复碾过,筋骨寸断,皮肉爆裂,内脏腐烂,魂魄也受烈火炙烤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闭上眼睛,意识开始消散。
他和皇帝的孩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比较好。
孩子眼睛很大,像皇帝,嘴巴薄薄的,像自己。小手又白又嫩,一只手拉着皇帝,一只手拉着自己,咯咯笑。
叫什么名字?洛玄卿怎么想也想不出来,他看向皇帝,皇帝却忽然不见了,一低头,孩子也不见。
洛玄卿慢慢睁开眼,还是一床红色的喜被,被子被高高顶起来,痛楚变得清晰。
原来是他昏过去做了梦。
孩子太大了,卡在产道里,胎头已经顶开产穴往外鼓着,却始终不往下去。
洛玄卿双腿大敞着,歪躺在榻上,忽然觉得很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