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色苍白得异常,胸口没有太多起伏,只有肚皮突兀地鼓着,被子底下吸满了鲜血,顺着床榻流了一低。
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已经像半个死人了。
屋子里太暗了,只能隐隐看到门外残阳余晖如血,洛玄卿流血太多,眼睛看不太清楚,连耳朵也听不真切。他感觉身旁有异响,一抬头,却发现那个穿龙袍的身影又站在自己床前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皇上,别看……”洛玄卿嗓子哑得厉害,他又用了几回力气,像在证明似的,证明自己很努力也没办法很快生出来。
胎头似乎也发冷了,洛玄卿害怕得直哆嗦。
他挺直腰,手掌根抵住上腹,用尽力气往下推压。
“呃……唔!”他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
产穴好像快被撕裂了,撑得发烫,身体中央有个硬物一直堵着,堵得他有点喘不上气。
很痛,三十二道酷刑很痛,难产也很痛。
洛玄卿发了狠,额头憋出一道青筋,手掌不要命的往下压,顺着力使劲挤。眼前一阵黑一阵白,嘴里泛着浓烈的腥。
孩子在体内缓慢地往下滑,产穴被撕开一道血口。忽然“卟”的一声,胎头整个掉了出来,然后扑簌簌地,身子连着脐带都滑了下去。
堵着身体的胎儿出去了,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也卟地被打开,哗的一声,只觉得身下暖洋洋的,好像江河奔流,汩汩地涌。
洛玄卿眼前逐渐清明了,他转头想去叫皇帝,话卡在喉咙还没说出口,却发现床边空旷如旧,哪有人影。洛玄卿忽然呛出一大口血,鲜血染红脖颈与衣襟,融进那喜被里,红火火一片。
昭兰殿的怡妃娘娘诞下一位皇子,宫里的人都这么传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他们看到皇帝抱着一个红布包走在西巷中,红布包里传来细小的婴儿啼哭,回荡在十二宫头顶,哀哀戚戚的。
但怡妃娘娘却不见了,昭兰殿空空荡荡,好像没有人住进去过一样。传言很多,有人说怡妃娘娘产下皇子便被赐了死罪,也有人说根本不是赐死,而是生下孩子后心力衰竭血崩而死,还有人说,皇帝仇恨至深,就站在怡妃娘娘床前看着他咽气。
西巷里,几个宫婢洒扫地面,窃窃私语。
“谁能想到,那时候还是洛相,现在只能受尽屈辱,草革裹尸。”圆脸婢子说。
“想来陛下是由爱生恨,不然东窗事发的时候早就满门抄斩了,何苦这样折磨。”高个婢子说。
有个年长婢子从后边插话:“小点声!议论陛下,当心掉脑袋。你们不懂……洛相经此一难,便可金蝉脱壳,无人再追责他为逆党细作一事。”
她做出高深莫测的表情。
“你是说,怡妃娘娘他没死?真的假的?”两个婢子惊呼。
远处走来人影,几个宫婢立刻收了声。那太监在宫中匆匆赶路,不知道从哪里来,也不知道去往何处。宫里的人和事都向来如此,风一吹,就成了无法追究的往事。
又是黄昏,残阳如血,红火火一片。
【本章阅读完毕,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://m.zuozhekan1.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】', '')('轰隆隆,天边打雷,是大雨的时候。
秋娘的眼睛被震开一道缝,到处黑漆漆的,看不见一丝亮。他下意识想要起身去点烛台,手臂和头顶立刻咚的一声撞得生疼,这一下,好似唤醒了他的知觉,腹间密密麻麻升腾起一股痛,流向四肢百骸。
他记起来了。
他临盆生产,疼了足足三天三夜,根本生不出来。他求人给他找接生婆子,却没人理他,头一天的时候老爷来盯了一上午,之后便再也没见到。他心力衰竭,气息微弱,竭力使了一回劲,不见效果,意识便慢慢涣散了。
秋娘伸手摸了摸四周,都是硬邦邦的木头板子,又黑又窄,不由得悲从中来。他一定已经是被钉在棺材里了。
他扯开嗓子喊了几声,也不知自己是已经埋下土还是停尸灵堂,只盼望着有人听见能救自己出去。喊了半天,也等了半天,棺材里的回响震得他耳朵发麻,这声音哑得吓人,再不是老爷喜欢他唱曲那样子——老爷也不再是从前那样子。
从前的老爷,怎么忍心看着他疼得发疯,却不来瞧一眼呢?
隔着漆黑的眼幕,秋娘好像又看到老爷,那是三年前的老爷,静静地坐在戏台子下面,轻轻抿着茶,秋娘的曲唱到最热闹的时候,转身一抬头,就撞进老爷的眼睛里。
秋娘那一音变了调,就算是演砸了,砸在戏的最高潮。台后,他默默脱了戏服,跪下来挨领班的鞭子,这是规矩,他从来一声不吭。但这次领班打得极重,他死死咬着牙,眼前都昏花了,这时候他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嘈杂声,紧接着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传来。
“别打了。”这句话说给领班听。
“你愿不愿意跟我走?”这句话说给秋娘听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老爷不老,刚到三十,人也俊美。那日他掷下二百两银子,驾马带着秋娘来到一座巍峨气派的府邸前,天光大亮,晃得秋娘更晕了。
“你叫什么?”老爷问。
“秋娘。”秋娘说。
“姓什么?”老爷又问。
“没有姓。我唱花旦,这是领班给我取的名字。”
老爷哦了一声,说了一句真可怜。秋娘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可怜,他四岁的时候被领班从街上捡回去教曲艺,不知不觉便过了这么多年头。这么多年头,他第一次见到一个人,心里会跳得难受。
秋娘这么想着,几乎要笑出来,可是腹中忽然一阵剧痛,让他回到冰冷黑暗的棺材里。
老爷原本有一妻两妾,正妻沈氏早年间难产而亡,留下一个女儿。两位妾室亦是女子,一位年长些,姿容略逊,另一位温婉动人,可常年卧病。老爷怕秋娘住不惯,一直让他住别院。秋娘就这么和老爷度过了蜜里调油的两个年头,他的身与心全一股脑献给老爷,直到他被诊出有孕。
男风常见,但男子有孕实在罕见。秋娘又喜又怕,老爷震惊良久,神色变幻。末了,老爷嘱咐他小心身子,安心养胎,便叫着郎中出门谈话。
秋娘不知道老爷和郎中说了什么,只知道老爷从此不怎么爱来别院。
他肚子一天天挺出去,唱花旦的细软腰肢不复从前,宅子里只有老爷派来的家奴伺候,他见不到老爷,也不被允许出门,只能整日抹眼泪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秋娘以为老爷只是嫌他身体怪异,不至于如此绝情,可是他没想到老爷当真连接生婆也不给他请。
他苦熬过十月,终于在一个清晨发作。他年纪轻,身量小,胯骨窄,因着出不去门,胎也养得很大,郎中诊脉时说他怀了双生子,因此他的肚子大得像压弯枝头的硕果。
老爷终于来了,秋娘看见老爷,顾不上疼,便高兴地要起身迎,结果老爷看见他高隆的肚子,立刻皱紧眉头。
“能生出来吗?”老爷轻描淡写地问。
秋娘点头:“能。”
“好。”老爷点点头,“忍着点,别声张。”
秋娘有点懂了,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也不知是不是泪。他自己原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,如今又怀了孕,要是被外人知道,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呢?
秋娘憋着一口气,忍了大半天,几乎痛得晕了,等他再睁眼,老爷已经离开了。
腹中的双生子折磨了他整整三天,堆挤在下腹部,他一开始尚有力气,后来已经气若游丝。这孩子太大了,而且一直没有破水。他拉着家奴的手,求他:“帮我叫老爷来,帮我叫稳婆来。”
家奴低着头默不作声,秋娘心里渐渐全明白了,一下子也冷得发抖,他眼前忽然黑了,一口气咽了下去。
早知如此,还不如那时死了好。秋娘这样想着,肚子越发疼了起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这棺材太小了,肚子都顶着棺材板,更没办法弯起双腿生产。秋娘挪了挪身子,勉强将腿岔开,他摸不到自己的下身,只是感觉屁股湿湿的,大约终于破水了。也许是因为昏睡一觉,现在反而有了些力气,秋娘竭力使了一回长劲,觉得腹中有些松动,不由得觉出希望,用力一挺腰,腹尖猛地撞上棺材板,疼得他浑身都抖起来。
这一撞,倒终于把胎儿挤入产道。秋娘一下子感觉下身堵得厉害,细小的肉道满满当当撑开,塞得严严实实。他如今身处绝境,反而要比在别院里冷静,慢慢摸出用力的门道,一挺一挺地把胎儿往下挤。每挤下去一寸,软肉就好比撕裂一寸,像无数把尖刀在他体内绞。
真可怜。秋娘没由来地想。
胎儿终于抵达了产穴口,秋娘精疲力尽,腰一松,整个人瘫软下来。他又伸手去摸,只摸到自己鼓鼓囊囊的腹底,穴口情况如何一概不知,只在黑暗中闻到隐隐的腥味。
秋娘喘了几口气,两手一叠,从上腹用力往下按捋,宫内挤压的疼痛使他头脑发晕,穴口越来越涨,巨大的胎头一点点鼓出去,穴口也痛得发麻。
“啊!”秋娘短促地叫了一声,胎头猛地被挤出体外,终于胀鼓鼓地夹在两腿中间。
血腥味更重了,秋娘两腿根本合不拢,急着想把胎肩也娩出来。可是胎儿的脖子就那么死死卡在穴口,他用了好几回力,还是一动不动。
若是有人在,就能帮我把孩子直接扯出去,秋娘想。他是花旦,倒也爱美,就算是要死,也不能大腿一张夹着胎头,那不体面。秋娘努力挪了挪身体,他的膝盖早被棺材板磨破了,若是有光,大约能看到他一次次借力留下的血痕。
他闭了闭眼,挺起腰,把肚子用力地往棺材板上顶。他从前每日清晨四点起来练功,腰上有劲,如今这样不要命地往上撞,几乎要把内脏都挤歪了,却只把第二个胎儿急匆匆地破开宫口,挤进产道。
秋娘脱了力,剧烈的疼痛让他又开始涣散。他终于彻底体会到这两个胎儿被养得多大,生产几乎是自寻死路。
他意识越涣散,越回想起从前在戏班子里的日子。那时候日子苦,但他过得一身轻,领班也严格,但是一出门回来,总给他带几颗他最喜欢的柿子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那糖真甜,秋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,却发现唇边泛湿。是汗,或是泪,还是血,秋娘麻木地眨眨眼。
可下一刻秋娘浑身一抖,这是雨水。
是了,他心思静下来,便听见上方传来细微的雨声,不由得恍然大悟。他在棺材里挣扎多时却未憋死,想来也是棺材钉的不严、或是埋得不深。
秋娘好像又抓住了救命稻草,用力拍打棺材,大声喊叫着呼救。
不知道叫了多久,秋娘累得浑身又出了层汗。他摸着膨隆圆涨的下腹,不知是不是幻觉,只觉得肚子冷下去了,身子也跟着冷下去。血腥味还是很重,他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,肚子里的胎儿也不怎么动了。
秋娘心如死灰,胸中好像有根弦崩断了,脑袋一歪,彻底昏死过去。
轰隆隆的,好像又是打雷声。
秋娘不知道自己死了没有,他闭着眼睛喘息,五感渐渐复苏。还是一片漆黑,血腥味重极了,熏得他发呕。下身又胀又疼,像被人从中撕裂了,冰冷的胎头夹在穴中,两条腿好像都不是自己的。肚子里依然在绞痛,他那被撑满的胞宫,就是一切的祸根,所有的孽怨,填充进他的肚皮。
他还在棺材里。
若还没死,干脆一头撞死。秋娘这么想着。
轰隆隆的雷声还没有停,秋娘听着听着,忽然觉得不对劲,这次不像是雷声,倒像是有人在敲他的棺材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秋娘大喊一声:“是谁?救救我!”
外面那人似乎吓了一跳,哎呦了一声,回话道:“秋娘,你还活着?你是人是是鬼?”
秋娘听出来了,是那家奴。此时他眼泪都快流出来,哑着嗓子哭道:“救救我,我好痛……”
家奴也急了,他拿着东西又敲又凿,不一会,头顶的棺材板被挪开,一丝光亮终于照了进来。
深夜唯有月光,秋娘却被晃得睁不开眼。他紧紧抓着家奴的袖子,语不成句地哀求着,求他救救自己。
可是家奴却慌张地看着自己,好像有什么吓人的东西。
秋娘低头一眼,原来棺材里已经积起一层黑红的血水。
家奴是老爷府中最不起眼的家奴,从来都做最不起眼的事。
他原本在别院中洒扫,直到秋娘有孕那日,老爷遣散了旁人,只留下他一个人照顾秋娘。
那秋娘,就是老爷一时兴起从戏班子里买下来的唱花旦的戏子,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事,而秋娘有孕,更是不光彩的秘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家奴听说了时候,也吃了一惊,世上竟然还有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,怪不得也男不男女不女地扮花旦唱大戏呢。
可是老爷府中实在是没孩子,便掩人耳目地让秋娘养着胎,若能生下来健康的孩子,就说是另二位小妾的,这之后秋娘要是懂得乖,也不是不能接着养在别院。
可是秋娘偏偏难产了。
看得也是,家奴想。秋娘腰细,临盆的时候肚子肥得吓人,又是双胎。老爷为了遮掩,也不许请接生婆,生产一定不会顺利。
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秋娘在床上胡乱挣扎了三日,整个人气息奄奄,还拽着自己问能不能请老爷,能不能请稳婆。
可是老爷在第一天就走了,走之前他告诉自己的那句话是:“若是死了,就快点埋了罢。”
秋娘果真死了。
老爷不让他出声,连死都没有动静。秋娘仰面躺着,下腹可怖地鼓起来,半张着嘴,眼睛都没闭上。
家奴生出几分不忍心,草草把他钉进棺材,埋进后山。
打雷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雷雨的天气。
家奴在别院里打扫狼藉,看见外面落下雨滴,他总觉得心神不宁。
他钉秋娘入棺的时候,好像看到秋娘的手指头动了一下。他看得不真切,以为是幻觉,但管家催他催得紧,估计哪怕是秋娘还活着,也必须要当死人埋了。
但他心里过意不去,不知怎的,他没把棺材钉严实,埋的时候,也只盖了薄薄一层土。
家奴返回后山。
他听见棺材里传出鬼一样的痛苦呻吟。
秋娘也确实像怨鬼一样。家奴哆哆嗦嗦起了棺材,吓了一大跳。棺材里秋娘的脸色白如纸,头发乱如藻,只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带着泪花望着自己。他的肚子还是那么高高挺着,好像经历了凄惨的挣扎,膝盖、肚腹处衣服都被磨烂了,露出的皮肤渗着鲜红的血。棺材太小,他在棺材里勉力叉开双腿,腿间隐隐有一颗黑紫的婴儿头,双腿之下全是还没深入棺材板的浓血,腥得人作呕。
“秋娘!”家奴慌了。
秋娘也回过神了,借着月光往身下一看,原本升起的一丝希望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浇个凉透。
流了这么多血,他应该是活不了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秋娘意识到这点,突然就没了力气,他躺在棺材里,也不做挣扎,气若游丝对家奴说:“求求你,帮我把孩子拉出来。”
家奴找了个落脚的地方,心中恶心,却也颤巍巍朝着秋娘下身伸出手。
那婴儿头冰凉滑腻,肥得异常,家奴念了一声得罪,手指头尝试着去箍住婴儿的脖子,简直要抠进秋娘的穴口里。他觉得没准能行,便努力往外拽,胎儿和母体之间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吸力,家奴试了两回,才终于看见宽大的胎肩渐渐从穴肉中浮现出来。
秋娘疼得直挺腰,感受到一个庞然大物正从中撕裂自己的身体,疼痛几乎到了顶峰,秋娘的手指头抠在棺材板上,指甲都快掀翻。他听见噗的一声,紧接着眼前一白,第一个胎儿就这么硬生生被扯了出来。
那婴儿已经离体,浑身紫黑色,不声不响的,大约也憋死了,尸身又肥又宽,家奴实在想不出它如何通过那么窄的胯娩下来。
更多的血和羊水从秋娘身下涌出来,家奴年纪不大,此时看得胆战心惊。秋娘在棺材里抽动了几下,忽然仰起头,痛苦地哀叫一声。
家奴看到秋娘鼓起的肚子还在用力,然后一只婴儿的小脚从穴口滑出来。
“是、是脚!”家奴惊叫。
秋娘答应了一声,好像已经半晕了,只是本能地往下使劲。
家奴扯着那只脚,生怕扯断了不敢太用力,可这样毫无效果,只看见血一股一股地往下流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“呃……啊。”秋娘意识混乱地叫着,“拽出去、拽出去!”
家奴看他几乎已经不清醒了,但是自己也被这情形逼得顾不了太多。他顺着胎儿的腿把手掌慢慢伸进紧实的肉道,五指努力将产道撑开,另一只手则拽着胎儿的腿,使足了劲往外狠狠一扯。
秋娘腰身猛地一抖,哀叫得凄惨,像厉鬼唱戏。家奴眼看见穴口血红地往外鼓着,一条条崩开的血丝浮现出来,胎儿的大腿连着整个身子逐渐被拽出母体,露出的皮肤都裹了一层血。
只剩下胎头还卡在里面,秋娘好像已经晕过去一阵,又生生憋醒,他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下身,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:“我死得这样惨,一定会化作厉鬼。我不会放过他。”
家奴知道他说的是老爷,只觉得这将死之人十分可悲,他趁着此时,心下一横,抓住了胎儿身体,用十足的力气向外倒拔。
秋娘已经没有力气惨叫,他一直哆嗦,牙关敲出咯咯的声音,脸上已经半分血色都没有了。这时候只听咔的一声,那家奴仰面重重摔了出去,手里抱着断了头的胎身。
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第二个胎儿憋了太久早没了气,此时微微腐化,用力一拽就把脖子从中拽断。
家奴大惊失色,他去看秋娘的狼藉的下身,已然被撕裂的穴口半吐出一颗滚远的婴儿头,断裂的颈骨从穴口探出来,森然可怖。
秋娘面色如同死灰,胸口慢慢往下塌,他眼神涣散了,用尽最后的叫道:“我不会……放过……”
家奴已经浑身冷汗,他的余光瞟到地上那一截婴儿身体,忽然感觉婴儿的四肢好像动了一下,他吓得六神无主,想要低头确认,却不料眼前一黑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', '')('家奴猛地清醒过来。
他此时站在墓坑里,拿着铁棍和铁铲,还没有撬开棺材。
是做梦吗?还是幻觉?家奴喘着粗气,一直冒冷汗。
可是抛开后面那些梦不讲,刚刚家奴确实听到棺中有人求救。他咬咬牙,救人要紧,便不去回忆,三两下把棺材板撬开。
棺材终于打开,可是里面的景象让家奴瞪大双眼,头皮炸开一样发麻。
他看见秋娘躺在棺材里,脸色惨白,半睁双眼,嘴也张着,好像在呐喊。秋娘的双手指甲全掀翻,棺材壁上都是深深的血痕。他的双腿近乎所能地岔开,高隆的肚子形状怪异地瘪下去,下身一汪鲜血黑红,浸透整个棺材板。
再往下看,一个胎儿躺在棺材底,早没了气,另一个胎儿没有头,而秋娘鼓胀膨出的穴口,阴森森刺出一截颈骨。
家奴一屁股坐在地上,裤裆发热,好像吓尿了。厉鬼,厉鬼!他一定已经变成厉鬼!家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,什么都顾不上了。
只有天边的雷还在隐隐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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